“下面为您播报天气预报......”
我按住闷油瓶准备要关电视的手,示意他看看天气预报。气象图上的福建盖着一团团乌云,旁边的备注写着接下来一个月几乎天天有雨。
我心里有点毛,这都说天天下雨说了一个星期了,雨村连一滴水都没见落。山上的气候被太阳煲得湿热,我真特么理解了后羿为什么要射日。
我把遥控器随手一丢,马上去冲了个冷水澡。把全身的热气都浇灭后,我有个大胆的想法。
要不三个人一起去北方避避暑?带上小满哥?
我幻想了一会儿,旋即觉得这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,毕竟现在囊中羞涩嘛。唉,还是在家吹空调搂对象吧。
傍晚山上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,热风之中挟带着一丝凉气,沁人心脾。
我靠着闷油瓶,百无聊赖地换着台。他一边玩手机一边捏我的腰,舒服得我一点也不想动。
“小哥?”
闷油瓶可能觉得我这声小哥叫得莫名其妙,放下手机转过头来看我。
“小哥。”我又莫名其妙叫了一声。
他把手从我的腰移到了肩上,认真地捏了下,“怎么了?”
我直接扑进他怀里,讨好般地蹭了蹭。他有些不解我的举动,只用手揉了揉我的头。
“我想去旅游。”我试探性地说。
“嗯。”闷油瓶一点反应也没有,“陪你。”
啧,暗号好像没对上啊。我一个当了那么多年老板的人,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。虽然已经是夫夫关系,但也不好直白地让他出钱吧。
正和闷油瓶僵持地抱抱时,胖子暴躁地和快要用完的牙膏做着斗争,不知怎么就晃到客厅来了。
“操,什么劣质牙膏。胖爷我手劲那么大,就不信挤不出这最后一点儿。”
见他像个弱智一样拿着那管可怜的黑人牙膏甩来甩去,我突发奇想。
“胖子!”我从闷油瓶怀里爬起来,大声喊道。
“神经病啊你喊那么大声,都快挤出来了又给它缩回去了。”
“你热不?”
胖子愣了一下,没听懂我在说什么。“干啥,我还举着烧你两的火把,哎哟可热死我了。”说完他做了一个非常欠揍的表情。
我忍住动手的冲动,站在沙发上,装作平时跟他开玩笑的样子,“要不咱哥仨去北方旅游一趟避避暑?”
胖子的双眼立马亮了起来,趁他开始大声欢呼之前,我认真地说:“可是资金问题...你知道的,我债都还不完。要不...麻烦您胖爷了?”
胖子摸了摸肚皮,双手一摆。“这不简单,我胖爷那点钱哪够天真您挥霍,你jio旁边还坐着个人啊。”
我假装没听懂,低头看了看闷油瓶,发现他也在抬头看我...
“天真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让你对象call一下那谁..张海客!钱的事不就解决了吗。小哥啊你也大气一点,咱仨待在雨村ou得都快发霉了,人天真好不容易想出去一趟......”
“可是这样不太好吧,虽然小哥是族长,但也不能像大爷一样伸手要钱嘛...”我忍住笑,在心中暗喜,看来我套话还是宝刀未老嘛。
胖子继续搁那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道理,我完全没听进去,就等着老闷的反应了。
闷油瓶什么都没说,很干脆地拿起手机,在屏幕上点了两下,然后递给站在沙发上的我。
我愣愣地接过手机,看见屏幕上显示着拨出电话的界面,有三个大字“张海客”。
.... 这事情发展得好像有点快吧,我以为闷油瓶要先发言两句,没想到这么干脆。不过想着他这么宀龙着我,我还是挺开心的。
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说?为啥要让我说?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?
手机振了一下,我开了免提,然后就清晰地听见张海客狗腿的声音“族长,您这是想通了吗?我就说吴邪那崽子没安什么好心吧,您还是回张家来吧....”
“是我,吴邪。”
“.......”
对面静寂了一会儿,就传来张海客各种粗鄙的骂声,无非是什么“你干嘛拿着族长的手机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把族长怎么了你个**”
我冷静地把手机拉远,然后递回给闷油瓶,示意他管管这神经病。
“我们两个人,旅游。你,打钱。”
一听见族长的声音,张海客乖了点,但是依旧是咬牙切齿“族长啊您千万不要被那个吴邪迷惑啊他是魔鬼啊魔鬼啊!!!”
“50万,快点。”然后哑爸爸忒霸气地挂了电话。
胖子拍手赞叹,当族长夫人就是好。
毕竟,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。